静音的脚，纲手的药（5）1W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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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疼痛传来，鲜红的血液瞬间从掌心的伤口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那抹刺目的鲜红和熟悉的腥味，再次让纲手的呼吸一窒，头脑发昏。但她没有停下，她伸出颤抖的右手拿起了一只凉鞋，开始将手掌上的血，一点一点地涂抹在鞋子的内部，那与静音脚底直接接触的地方。血液沾染在皮革上，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泽。浓烈的血腥味与她所依赖的脚部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她作呕却又充满吸引力的味道。
纲手的动作很慢，每一次将血液抹在鞋子上，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恐惧进行一场拉锯战。眩晕感阵阵袭来，她的手抖得厉害。
“看着我，纲手大人。”静音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带着鼓励，“感受我的脚，它们就在这里。”
纲手猛地抬起头，如同濒死之人寻求氧气般，将脸凑近了静音搭在床沿的赤足。她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仿佛要将这味道刻入灵魂。鼻腔里充盈着安心的味道，有效地驱散了一些血腥带来的恐惧。她低下头继续涂抹。内部涂完了，然后是鞋带，鞋帮……当轮到鞋底时，纲手的手停顿了。鞋底沾染着明显的尘土，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砂砾。要将自己珍贵的（或者说令人恐惧的）血液，涂抹在这个最肮脏的部位……她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脸色苍白。
“鞋底，纲手大人。”静音提醒道，“全部。”
纲手闭上眼睛，再次将脸埋入静音的脚趾，深深地嗅闻着，汲取着那救命的力量。然后她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是对自己命运的宣战。她将流血的手掌，狠狠地按在了鞋底上！尘土颗粒硌着她的伤口，带来一阵刺痛。她用力地摩擦着，让鲜血充分浸润鞋底的每一道纹路。暗红色的血液与灰黑色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污秽不堪的混合物。
一只鞋子终于从里到外被完全涂遍了鲜血，它不再是一只普通的凉鞋，而像是一件刚从血与泥的战场上捡回来的不祥之物。纲手将它放下，拿起另一只，重复着同样的过程。
静音始终坐在床上，她的脚就搭在纲手抬头可及的地方，如同一个永不枯竭的能量源。她不时地出言鼓励：“做得很好，纲手大人……就是这样……记住这种感觉，区区血液不及我的脚半分……它无法伤害您……”
整个过程中，纲手数次几乎要崩溃，都是通过急切地嗅闻静音的脚才勉强支撑下来。静音不允许她舔，所以她只能通过呼吸将那救赎的气息融入身体，对抗着鲜血带来的本能恐惧。时间在寂静与粗重的喘息中缓慢流逝。当纲手将最后一点鲜血抹在第二只鞋子的鞋底边缘时，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虚脱般地向后倒去，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左手手掌还在缓缓渗着血，但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的脸上、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迹和汗渍，眼神疲惫，却又带着历经劫难后的平静，以及一种完成任务后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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