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惑心 2 （一万一千字）

【暮雪出品】

第四章 客户的刁难（下）

看着客户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远离的优雅背影，章琪琪内心开始天人交战，她其实能判断出对方是在借题发挥来获得对局面的掌控权，可商场如战场，就算今天没有迟到，她这样初出茅庐的小白兔又怎么会是职场精英的对手，注定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客户转身就走可能是逼迫的手段，并不是完全不想谈，可章琪琪赌不起，毕竟对于她们这种草创的公司来说，和大公司的订单很大程度会影响后续的发展甚至存亡，要知道，为了公司的资金流，那位经常关照自己和其他所有员工的老板可是把自己的房子和车都抵押出去了。

大家为了这笔订单没日没夜的忙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葬送呢？

想到这，章琪琪的内心坚定了起来，不就是三杯酒么，喝就喝，反正来之前男友说好了到时见会来接自己回家，要是喝断片导致失联了，男友肯定会找过来的。

于是，在霍欣的纤纤玉手即将碰到包房门把手的时候，背后传来章琪琪颤抖却又坚定的声音。

“等等！”章琪琪豁出去了，她叫住霍欣，眼眶微微泛红，一双清澈双眸中闪动着令人心生怜惜的倔强，“非常抱歉，请不要将我个人犯的错上升到公司层面，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在霍欣转过身之后，章琪琪当着她的面用双手端起一杯酒，咬咬牙直接一口闷。

章琪琪本身就酒量差，加之从小到大被保护的很好，基本不怎么碰酒，喝啤的都能醉，更何况是白的，还是一口闷，如今一杯高度白酒下肚，不稍多久额头就开始冒汗，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身体难受的同时，心情却莫名的开始愉悦起来。

章琪琪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了，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回家，可合同还没签呢，更何况，说好的自罚三杯，如今才喝下一杯而已。

看到章琪琪摇头晃脑的模样，霍欣殷红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小段弧度，不枉她苦心设局，这只小白兔，终究是上钩了。

其实对于如何毁掉章琪琪，霍欣有两条思路，第一条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利用麾下几名奴隶的影响力让她失去工作，从而让这对小情侣流落街头；第二条则是充分利用甲方的身份，在对两人打压折辱的同时又给一点点希望，让章琪琪和柯启宏慢慢陷入最彻底的绝望。

两条思路中，前者虽简单直接，但却缺乏趣味性，所以霍欣个人更倾向于后者，慢慢玩，欣赏猎物在绝望中的挣扎才有意思嘛。

那三杯酒，就是章琪琪命运的交叉路口，如果她顶住压力不向霍欣低头妥协，那她和柯启宏很快就会失去工作，并被行业封杀，而她若是愿意委曲求全，工作自然是能保住的，所在公司说不定还会蒸蒸日上，只是她本人，可能得在其他方面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

言归正传，在职场上待了一段时间的霍欣自然能看出章琪琪进入微醺状态了，她莞尔一笑，再次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回身走到桌前。

霍欣明艳的笑容让同为女人的章琪琪都有些难以招架，她是个妥妥的颜控，哪怕客户一再刁难，她也很难对这样的美人生出多少恶感，眼下看到客户的盛世美颜，微醺后本就泛红的俏脸竟愈发显得红润起来。

为了避免自己说错话或者做出丢人行为，章琪琪不敢再和客户对视，默默的低下头，端起第二杯，这次倒是没有大口猛灌，而是屏住呼吸，咕嘟咕嘟的分好几口喝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高度白酒的冲击力还是让章琪琪意识越发混沌起来，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只能扶住桌子，为了恢复清醒，她用力摇晃了几下小脑袋瓜，可还是起不到什么缓解效果。

章琪琪低头看向了桌子上的最后一杯酒，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可手刚碰到杯壁，一只白皙的素手便按在了她手腕上。

“？”

章琪琪疑惑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客户淡漠如霜的绝美容颜。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么？”霍欣端起酒杯，眼眸中多了几分玩味，她很好奇柯启宏的女朋友能做到什么程度。

“哪，哪一句？”喝上头的章琪琪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犯了错，总不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吧，我说的对不对？”

章琪琪乍一听，还真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附和的点了点头，“对，犯了错.....就得认！”

然而，霍欣的下一句话，直接清空了章琪琪因颜控而对客户产生的好感，也让她第一次对恶毒一词有了深刻具体的认知。

“很好，那么最后一杯，就是对你的罚酒。”说完后，霍欣纤细的皓腕翻转，缓慢的，将那杯白酒泼洒到自己脚前的瓷砖地面上，倾倒完后，红唇轻启：“全部舔干净，你今天迟到的行为，还有对我的冒犯，都可以既往不咎。”

章琪琪一时间大脑有些宕机了，她很难想象，客户三十七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方顶着一张如此美丽的面孔，居然能提出如此恶毒的要求。

见章琪琪双肩颤抖似乎要爆发了，霍欣又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而你要是做不到，合同就别想了，而且，你们那小破公司，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即便是以霍欣明面上的身份，如果刻意针对，搞垮一家刚起步的小公司还真没什么问题，章琪琪在来之前做过功课，知道对方所言非虚，所以根本没法反驳。

这是章琪琪第一次感受到社会的险恶，她死死咬着银牙，想要不管不顾的直接走人，可又没有掀桌子的勇气，加之被霍欣的强势气场全方位压迫，根本坚持不下去。

短暂的对视后，两女之间的对峙以章琪琪的惨败而告终，她咬着嘴唇偏过头，身躯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只是迟到了一小会儿而已.......”

章琪琪话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她都已经提前好长时间出门了，可谁能想到会出车祸呢，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客户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呢？

闻言，霍欣微微一笑，顺势将椅子拉过来，优雅的坐下将两条美腿并拢，又由于两条美腿过于修长，只能委屈的斜放，接着，她随便为自己刁难对方的行为扯了个理由。

“不单单是因为你迟到，而是你的态度问题，既然有求于我们公司签合同，就该摆正你的姿态，等你以后成熟了，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今天给你上的一课。”

...... ......

章琪琪对客户的话语不置可否，这会儿两杯白酒的后劲已经上来了，脑袋浑浑噩噩的，让她无法进行冷静的思考，酒精对神经的麻痹，也让她更容易做出平时不可能做出来的行为。

“你刚才是不是说，只....只要我把这杯....这杯罚酒喝掉，就，就原谅我今天......对你的冒犯？”

低头看着章琪琪瘫坐自己脚下眼眶含泪的可怜娇柔姿态，霍欣内心很是愉悦。

“是的，只要你喝干净，不光会原谅你，合同也立马就签。”

随着霍欣再加了一枚砝码，章琪琪心中的天平顿时产生了倾斜，回想起在网上还有公司里前辈分享的被客户刁难的经历，仅仅是喝掉倒在地上的酒，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最终，在自身所拥有的责任感冲击下，在酒精的催化下，章琪琪妥协了，她委屈的在客户脚下俯下身，两只手撑在地上，臻首缓缓低垂，把嘴唇贴在晶莹的酒液上吸吮起来。

即便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刻骨的屈辱感还是在章琪琪心中徜徉，吸吮了几口，自尊心受挫带来的痛苦就让她不由得流下泪来，可做都做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只能抹抹眼泪继续坚持下去。

章琪琪显然还是对霍欣的手段缺乏明确认知，在她低头像小猫喝水一样啜饮酒液时，霍欣正拿着手机，将她屈辱的行径记录下来，这段视频可以闲暇时拿来欣赏，也可以用作后续威胁的道具。

片刻后，泼洒在地面上的酒液被章琪琪吸舔干净了，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眶仰起头。

“可以了么？”

随着她话音落下，霍欣美足轻抬，将套在纤纤玉足上的黑色红底高跟鞋凑近到她嘴边，语气略带嘲讽和愚弄。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喝干净，你自己看，这里是不是还有一点？”

章琪琪这会儿状态更差了，视角中的一切都带上了重影，可细看之下，对方锃亮的鞋面上，似乎的确有几滴水珠，显然是往地上倒酒时溅上去的。

可是，舔别人倒在地上的酒已经够屈辱的了，难道还要去舔她的高跟鞋？

章琪琪觉得自己做不到，奈何霍欣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拿捏住了她。

“只剩最后一点点了，章琪琪小姐，你真的要在这时候放弃么？”

是吧，现在放弃，不就意味着刚才承受的屈辱、付出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么？

也实在是章琪琪当下因为醉酒脑袋不够用了，不然肯定能分辨出这是经典的沉没成本陷阱，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混沌的大脑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合同签下来。

于是，霍欣的目的达成了，章琪琪的粉舌，最终还是贴在了她的高跟鞋面上，即便只是舔了一下，只是短暂的一触即分，可那种羞辱及凌驾于她人之上的快感，还是让霍欣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满足。

所以说，人生是一座巨大的围城，SM圈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跪舔惑心女王的高跟鞋，哪怕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可霍欣偏偏对这类人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于给他们舔，因为他们无法为霍欣提供情绪价值；反倒是章琪琪越是不情愿，表现的越是屈辱，霍欣反而越是要强迫她舔。